中华建设网讯 (记者 孙思)城市的魅惑,恰恰在于对昨日的反思、今日的探寻、明日的希冀。回溯改革开放伊始,人潮涌动中的热切眼光--鳞次栉比的楼宇、马咽车阗的坦途、流光溢彩的店招、腥甜扑鼻的浮华……这便是逝去的时代,国人对于现代都市生活的全部想往。然而拓宽时空的视野,才能看清抉择的局限。当这一切皆落地为现实,我们幡然喟叹,原来经济财富之飞速增长,并未带来获得感与幸福感的必然提升,人的本质需求更“在乎山水间也”,在乎一处得以安放心灵、休憩灵魂的绿色场、域。
择取更为宏阔的视野去审视城建之路,生态园林城市的创建正是一次关乎城市历史文脉肌理的传承与创新--规划格局之提升、生态环境之优化,所催生出的绝不仅仅停留于虚幻的诗意栖居与闲情偶寄上,更在于持续 “蓄势积能”与“发力超越”,为城市不断破解困局、砥砺前进,提供丰沛的精神动力。
湖南
众所皆知,水是生态之基,千娇百媚的水生态,构成了美丽湖南的底色。多年来,该省循序渐进夯实农村水利、加强城市水利、注重生态水利,努力打造“水清、水净、水美”的水生态环境。从水土保持生态建设、“一湖四水”系统治理到水生态文明城市建设,打造出了生态水利的“湖南样本”。
一方面,该省在水土流失综合治理方面久久为功。从1981年到1996年,湖南开展了以小流域为单元、以市县投入为主体的小流域水土流失综合治理。1997年,该省永顺、凤凰等10个县首次列入“长治工程”重点县后,拉开了以中央投资为主体开展水土流失规模治理的序幕。1998年后,湖南新增国债水土保持项目。2010年,“长治工程”改为农发水土保持项目之后,国家相继增加了崩岗治理、坡耕地综合治理、清洁小流域治理等专项,投入大幅增加。2018年起,该省实现分年度公布水土流失面积、强度、分布及消长变化情况。
大规模的水土流失治理,深刻改变了水土流失地区山穷水恶、地瘦人贫的落后面貌,实现了生态效益、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的同步增长。
另一方面以全面推行河长制(湖长制)为抓手,湖南持续推进着“一湖四水”的统筹治理。自2017年起,该省先后出台《关于全面推行河长制的实施意见》《关于在全省湖泊实施湖长制的实施意见》,将“山水林田湖草”视为一个生命共同体,加强综合执法、联合执法,推进“一湖四水”系统治理。在全国首创“总河长令”,力促各级河长履职尽责。先后发布5道“总河长令”,清理整顿“僵尸船”,集中整治“一湖四水”流域工业污染、养殖污染等重点污染源,整治饮用水水源保护区多个突出环境问题。创新流域联防共治机制。资水流域建立了水安全联防联控、河湖管理保护联合执法、重大问题办理“一单四制”、市县河长办联席会议4项制度,促进全流域协调联动、联防共治。
十八大以来,湖南省严格遵循生态文明建设要求,着力做好城市水利大文章,出台《湖南省关于加快推进水生态文明建设的意见》,大力推进8个国家级、省级水生态文明城市试点建设。2018年12月5日,株洲市、芷江侗族自治县、凤凰县顺利通过水利部组织的试点验收,跻身第二批全国水生态文明城市。加之第一批入围的长沙及郴州二市,湖南已成功创建全国水生态文明城市5个。
深圳
空间的局促,土地的珍贵,皆倒逼着深圳执政者很早前便开始了相关思考:人类到底需要怎样的城市,城市发展过程中人与城的关系究竟是怎样的?在城建实践地不断探索与追寻中,该市终于找到了“绿色发展”这把钥匙,从此矢志不渝。
早在2004年,深圳既已擘画出了三级公园体系,即“自然公园-城市公园-社区公园”。随后的2005年,又发布了《深圳市基本生态控制线管理规定》,据此该市近一半的土地被划归到基本生态控制线范围内,“控制线”规定,该市除重大道路交通设施、市政公用设施及公园绿地外,其余皆禁止开发建设。该项举措的落地,有力地保障了深圳的基本生态空间与生态功能,实现了山地、森林与城市的相融共存。
此后,该市生态制度建设持续升级,首先是2014年率先推出自然资源资产负债表,以该市生态保护为重点的大鹏新区及以工业发展为重点的宝安区为试点,推进改革。2015年借力 “国家森林城市”创建之契机,深圳迅速搭建起市、区、街道三级工作机制,高标准编制《深圳市国家森林城市建设总体规划》,颁布《深圳市森林质量精准提升工程实施方案》《深圳市打造“世界著名花城”三年行动计划》等6个方案,一连串漂亮的组合动作,从顶层设计、法律保障到实施方案,循序渐进。与此同时,该市亦紧密围绕着“国家森林城市”创建落地,全速推进着世界著名花城、森林质量精准提升、绿化景观提升、绿色生态水网、特色主题公园、森林小镇等52项重点工程的建设工作。
为向高度要空间,该市2016年10月出台的新版《深圳经济特区绿化条例》新增了立体绿化章节,明确要求对新建公共建筑、高架桥、人行天桥等强制实施立体绿化。同时,深圳政绩考核的指挥棒,也日益清晰地指向生态文明建设,依据相关规定,考核结果将作为领导干部政绩考核与选拔任用的重要依据。
2017年,深圳正式启动“世界著名花城”三年行动计划,力促“绿城变花城”愿景落地。截至2018年10月底之前,该市已实现将23条花景大道、79个花漾街区、151个街心花园等“绿上添花”项目深度植入到了城市肌理中。
依照蓝图,2019年岁末前,深圳将完成30条以上的花卉景观大道、20个以上的花卉特色公园、222个花漾街区以及444个街心公园的建设任务,初步塑造出在国内具有一定影响力的“花繁四季,彩绘鹏城”之花城景象。
厦门
公共交通是生态立市的重要基础领域,高效的交通通行能力,将使城市交通、居民通行、空气污染等情况大幅改善。长期以来,厦门市始终以“大交通、大绿色”为发展导向,大力提升基础设施生态品质,全面实现交通与自然生态的和谐发展,施力于一大批普惠民生工程,着力打造“公交优先”全国样板,切实满足公众绿色出行需求。
事实证明,2016年斩获的“绿色交通城市”称号并非厦门浪得虚名,而是公交优先发展理念的持久传承,正所谓顶层设计决定发展方向,无论是《厦门市城市总体规划》,还是《美丽厦门战略规划》、《厦门市“十三五”综合交通发展规划》、《厦门市公交加气站和充电站发展规划》,都在将“公交优先”的理念贯彻始终。
事实上,厦门公交发展已走过了近60年的历程。2006年该市通过整合成立了厦门公交集团,陆续完成民营中巴退市工作,截至2018年,全市97%的公交车辆都归属厦门公交集团运营;2014年,在厦门市实施的新一轮政府机构改革中,公交场站行业管理职能重新划归交通部门,实现了全市公交运营和公交场站的统一管理,行业管理体制得到进一步理顺。
此外,在注重主干线路建设的同时,厦门公交同样注重网络的打造。比如,除了岛内的第一码头、会展中心等一批枢纽站、首末站,岛外各区也分别建设综合交通枢纽,并严谨规划换乘系统。 此外“十三五”期间,厦门计划新增公交场站用地10万平方米以上,初步形成“一区一枢纽”、“一条通道一个换乘站”的科学合理的公交场站布局,这对用地有限、寸土寸金的厦门来说,十分不易。
随着轨道交通建设进程的不断加速,“轨道+BRT+常规公交”的多层次公共交通体系,已于2018年开始渐见雏形。按照计划,到2020年,厦门轨道交通将拥有4条线路、总里程147公里,常规公交也将主动衔接转型,形成以“轨道+快速公交”为骨架,常规公交为网络,出租车、轮渡等为补充的衔接顺畅、无缝换乘的城市公共交通体系。
昆山
一直以来,昆山都在积极践行着“紧凑集约、绿色生态”理念,将自然景观融入到城市生活中,全面、深入、持久地推进着城市生态文明的建设与发展。事实上,早在2003年成功创建国家园林城市后,昆山既已实现了以生态文明理念为统领,加快城市园林绿化建设从增加绿量为主向海绵城市建设,城市园林绿化格局从绿化平面布局优化向立体综合提升之转变。与此同时,为突出江南水乡特色的现代化园林城市定位,该市还专项编制了《昆山市绿地系统规划》,建立起7类生态功能保护区达13个,占其市域面积的20.39%。
自2007年昆山市入围国家首批生态园林城市建设试点以来,该市既已全面落实“五位一体”总体布局,将促进生态文明建设放在更加突出的位置,积极探索在发展中保护、在保护中发展之生态新道路。立足“江南水乡”生态基底,系统提出实施昆山综合水资源管理概念策略,构建出水路相伴的城市绿网,形成了水网、路网、绿网“三网一体”之生态格局,城市绿地系统生态效应不断提升完善,创建国家生态园林城市实践取得了卓越成效。事实上,较之以绿化建设为主的园林城市,生态园林城市则更加注重城市生态空间、生态效应、生态功能的修复、保护与发展,昆山市更是深刻地洞彻了其中关窍。
首先,其海绵城市导向更加清晰。昆山较早地将“海绵型”城市建设理念引入到城市绿地建设中,立足“江南水乡”之生态基底,系统提出了实施昆山综合水资源管理概念的策略。
其次,人城相融发展更趋协调。该市形成以生态湿地、园林绿地为“点”,主要河道、主干道生态通道为“线”,中心城区、东西部新城等重点区域、重点湖泊生态绿化为“面”的公共绿地框架。“建管养”一体推进节约型绿化,注重资源的节约与利用效率,并大力推广湿地型道路绿化建设新技术。
同时,水路相伴特色更加鲜明。全市先后建成共计25条、约300公里水路并行的城市绿地,形成了独具特色的绿地网络,对该市生态环境起到了明显的改善作用。
此外,宜居宜业环境更惠民生。鉴于生态园林城市建设更加侧重以人为本,昆山构建出了多层次的住房体系,积极推行住房保障城乡一体化及政府货币化补贴制度。大力发展市政公用事业,搭建起了“江湖并举、双源供水”格局,并率先实现全市域范围饮用水深度处理,保障了城市安全优质供水。
人曰“画水而行,是最有情调的出走。”在昆山,这一切皆触手可及。
(原文见载于《中华建设》杂志2019年4月刊,配图系陈星平作品)